E·翼·亦·E

【牙口&基神】要有光（5）

走心……走心……

17年第一更，献给牙口和基神

——————————————

“日安，大人。”

Loki有些惊讶——Finrod的礼节过于郑重了，不像是一位国王对一位领主——一位，相比而言，不够光鲜的领主。事实上，Loki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被Finrod俊美的脸惯坏了，他承认精灵是美丽的生物，却不由自主地挑剔——他觉得Cirdan比Finrod差多了，不只是因为胡子。

“日安，陛下。”

同样足够郑重，Loki几乎确定Finrod不需要他出招应付这个看起来不苟言笑的领主了。

“不要让你的小朋友到处乱跑，我不保证法拉斯的海鸟会对他友善。”Cirdan突然说，Loki一惊。

“Loki……”Finrod朝他招手。

他犹豫着——他不是他的宠物。

“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转转。这边的海鸟……天鹅阿什么的……很危险。”Finrod微笑。

Loki不怕危险。这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能有什么危险？再死一次？不过如果Finrod再哄哄他他会勉为其难乖乖呆着。

然而Finrod收回了手。

“有点心吗？我有点饿了。我听人说，法拉斯有种很流行的小食。”

“我不晓得你说的那种。不过我这里倒是备下不少。”Cirdan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来。Loki突然意识到Finrod和Cirdan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桌上精致的食品盒打开后，Loki选择留下来吃点心——他惊叹于精灵们的手艺，于是纠不纠结于Finrod的得逞。不过他还是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者突然放下了问候时的架势，懒洋洋陷在与他在纳国斯隆德华丽的椅子成鲜明对比的木椅里。相应的，Cirdan也是轻松的表情，甚至亲自动手给Finrod倒上茶——在拒绝了Finrod动手之后。

“怎么突然想起到这里来？或者说……怎么突然就把自己来法拉斯玩的想法付诸行动了？”Cirdan坐下。

“因为……议事会觉得纳国斯隆德应该和法拉斯建立友好关系，贸易友好往来，共同抵御大敌……之类的……”

鬼扯。Loki默默翻个白眼，继续啄着点心。

“我们会的。”Cirdan的毫不含糊让Loki惊讶，而Finrod也没有带任何文书契约。这个世界都靠口头承诺的吗？

建交之事在三言两语间就结束了，没有任何要谈的条件他们就达成了共识。奥丁该学学这些精灵的本事……

而后，Loki听到了先前不曾听过的事。

“……和平不会永远持续下去。即使东面有费艾诺诸子的防线，西北有至高王的护卫，多瑞亚斯的森林被笼罩在环带之中……这不会一直持续下去。”Cirdan说。

“毫无疑问。诺多背负着诅咒。”

Loki看到Finrod脸上的阴霾，这很少见。

“我有个想法……”Finrod说，“或许我们应该勘探海上的岛屿，已备万一安格班合围被突破，黑暗蔓延，那里有乌欧牟庇佑，会成为最后的避难所。”

哦，很好，那长胡子的精灵似乎思考了挺长时间，但是Loki还是觉得太短了，总之Cirdan同意了Finrod的提议。他突然觉得Finrod的舌头简直让他这九界闻名的银舌头自愧不如——他的护卫总会被他温和但显而易见的无理取闹说服，他的臣民喜欢听他轻声漫语地说些好听的话，他弟弟几乎从来不怀疑他说过的话都正确性，即使是加拉德瑞尔也常常妥协，甚至这根本就不效忠于他的领主都不需要过多原因采纳他的意见。

“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些想法？”Loki上下打量把做工精细的长袍换成毫无亮点可言的水手标配的白衫黑裤的Finrod。

“很早以前。纳国斯隆德建成没多久。”Finrod把头发扎了起来，“不过这两天，路上，这些想法越来越强烈。”

“现在把你扔在集市里立马就找不着了。”Loki嫌弃。

“当然。我不想被Edrahil跟着。”

“啊，对了，Ingoldo.”Cirdan折回来，“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告诉过水手们：绝对不要让那个金发诺多碰咱们的船。”

“您不能这样！！”

Loki觉得Finrod这种被人抢了玩具的表情很有趣。

 

“或许我可以帮你，虽然我不是很确定我的力量在这里是不是能用。”

Loki落在Finrod肩头，后者确实在想怎么溜上船——他的金发有点过于显眼了。这会儿他正躲在远处观望水边的白船。也是天鹅的形状，没有澳阔隆迪的装饰得那么“浮夸”，水手们唱的歌谣也全然不熟悉。

“你的力量？”Finrod反问，有一丝惊奇。他一早就知道Loki是不同于其他生物的存在，竟是拥有着过人力量的么？

“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位神祇。”Loki的声音里显而易见透露出骄傲。

“我不曾听说过有名为Loki的大能者。”Finrod心知这句话站不住脚，却不确定伊露维塔是否可能造就了一亚以外的世界。

“我是神，阿斯加德的神。至少奥丁曾经这样许诺过我……而我也确实获得了某种名号……”Loki的语气又突然听不出悲喜，然而话锋一转，声音又喜悦起来，“帮你蒙混过去是很容易的。”

刚刚还说自己不确定。Finrod腹诽，看到那翠绿的鸟儿翅膀下升腾起绿色的光，他逐渐被光芒笼罩，而后他发现自己的头发变成了黑色的。

“我想它撑不了很久。”Loki说着，口气倒是很事不关己。

Finrod看看双手，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我看起来还好吗？”他问。

“一如既往地美貌，我的陛下。”Loki试图以鸟的姿态行一个浮夸的礼，把Finrod逗笑了。

 

他确实熟稔海洋。没有初次见海的惊奇惶恐，却也没有日思夜想的渴念，只是像见到了故人，又有一丝悲伤。Loki这样想，在Finrod颈窝里希望他的头发能稍微挡一下风。

“这艘船要去哪？”Loki问。

“靠南一点的港口。做一些贸易。”Finrod回答。

“你能听到海涛里的歌声吗？”Finrod突然转移了话题，远远望着海面。

“不能。”Loki甚至没有犹豫——的确没有。怎么会有？澜与那些溺死者的歌吗？

“波涛里有创世的歌谣……早在我和我的亲族越过冰峡到达这片土地之前……”Finrod突然噤声，这让Loki很不爽。他们互相确实一直在避免说更多关于自己的事。

“我只能听到水手们的歌。”Loki装作不屑，“不过我听不懂……鸟语一样！”

“他们的辛达语有些口音……和我们诺多的口音不太一样……Cirdan大人的辛达语很纯正，他是辛达族领袖的近亲。”

“就像华纳神族与阿萨神族之间的差别么……”说起来Loki自己倒是哪边都不属于。

“他们在赞美众水之王乌欧牟，狂放的欧西和温和的乌妮……”